▲人大學者王憲舉。（圖／翻攝微博）
文／香港01
哈薩克國務顧問葉爾蘭·卡林上月到訪人民大學，以「哈薩克的改革和中哈永久全面戰略夥伴關係」為主題發表演講，人大學者王憲舉卻公開提問：「怎麼能讓女大學生們老老實實、服服帖帖地生孩子？」事件引發網絡熱議。
在演講後的問答環節，主持人邀請著名俄羅斯問題、中亞問題專家、中國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歐亞社會發展研究所原副所長王憲舉提問。
王憲舉說，自己才到訪哈薩克，發現當地有很多小孩。他稱讚哈國政府採取了有效措施鼓勵生育，反觀中國，「現在女同志是不願意結婚，不要小孩，家長也好，領導也好，你動員她，勸她，她不聽」。
王憲舉接著問到，「哈薩克是如何做到女大學生畢業以後就生孩子，一個一個地生」、「她們怎麼能夠這麼相信你們的話，老老實實的，服服帖帖的就這麼生孩子，早生、多生？」
葉爾蘭·卡林似乎感受到「老老實實」和「服服帖帖」的不合宜，他透露自己有6個孩子，但「都不是強迫的」，並強調：「不要強迫婦女去生孩子，或者改變她，讓她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。」
卡林隨後介紹哈薩克為促進生育所作出的努力，包括重視社會公平，加強法治，立法保護婦女兒童權益，考慮為每個新生兒設立教育基金帳戶等。
▼哈薩克國務顧問葉爾蘭·卡林。（圖／翻攝微博）
該片段上網後，迅速引發網民批評。網民批評「女大學生是生育工具嗎？」還有網民回罵：「就是這種『爹味』的男人太多了，中國女性才不願意結婚生育」。
據了解，中國生育率持續走低，總人口從2022年起連續兩年負增長，總和生育率1.0左右。國家衛生和計劃生育委員會主管的《中國人口報》本月3日發文引述一項調查指出，多達56.9%的大學生表示不想談戀愛。
新加坡《聯合早報》評論文章則稱，與生育政策落實不到位相比，網民對王憲舉的憤怒更多來自於「老實」和「服帖」。
不少網民聯想起前不久前鬧得沸沸揚揚的山西精神病女碩士被「收留」事件，諷刺「服帖」、「老實」和「收留」可以收錄進2024年關鍵字匯。
還有自媒體引述徐州鐵鍊女事件指出，想要「老實」和「服帖」，江蘇豐縣董姓村民應該就是最好範例。他用鐵鍊拴住小花梅，讓她一連生了八個孩子，比哈薩克的卡林先生還多兩個。
▼江蘇徐州「八孩母親」。（圖／翻攝微博）
有分析認為，「老實」和「服帖」不僅是男性針對育齡女性的規訓，還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順從要求，他們本能地認為下位者「就應該老老實實、服服帖帖、本分聽話」。
而他們眼中的下位者，還包括職場中的下屬、雇傭關係中的打工者、城市中的外來勞務者、婚姻中的妻子，以及家庭中的孩子。
有網民認為，王憲舉之所以能這樣提問，是他打心眼裡就把女性工具化，而現場聽眾竟然沒有異議，是因為他們習慣了「拿下位者不當人」。
該評論文章稱，「老實」、「服帖」這樣帶著壓迫性的字眼，與「友好」無疑是南轅北轍，對於一心想逃離傳統威權體系的年輕人，只會起到恐婚恐育的反效果。
【本文獲《香港01》授權轉載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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