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瘋言瘋語:
這部長達八年的紀錄片,短短一個半小時,刻畫出一個喇嘛侍者如何忠誠的照顧這位小小仁波切,高僧轉世成為小小仁波切,卻因官方問題而無法返回原屬寺院顛沛流離,全靠老喇嘛忠心耿耿如父如母的照顧供養,含辛茹苦脣齒相依,過程多處雖沒有刻意煽情的設計,都可以看出那份人性最純粹的真善,而外型莊嚴的小仁波切,非常可愛討喜,見證真實故事,未來也讓我們對喇嘛和仁波切更深刻的認識與敬意。
就電影流暢角度,這部片全片無冷場,沒有紀錄片的沉悶,多的是對於每個真實畫面所產生的感動與感慨,就兩個月從印度走到西藏,銀幕上只出現幾分鐘,真實卻是紮紮實實的一步一腳印,相信看完沒有人不動容,也很希望知道後來他們的故事,期待有後續,看完非常想站起來向導演致敬,雖然是紀錄片,導演運鏡和鏡位設計,呈現最真實的全貌與鏡頭語言,五顆星推薦這部偉大的作品。
片 名: 喇嘛與仁波切
英文名稱: BECOMING WHO I WAS
導 演:文暢庸、Jeon Jin
配 音:傑森貝特曼、Fortune Feimster、珍妮佛古德溫、關繼威
類 型:紀錄片
片 長:1 時 36 分
上映日期: 2025/12/19
國 家:南韓
語 言:北印度、拉達克語、藏語
發行公司: 聯影
劇情大綱
故事發生在海拔三千五百公尺的印度北部拉達克。五歲的安杜,被認定為前世西藏高僧轉世的「仁波切」,他天真稚氣,卻背負著眾人投射的信仰期待。陪伴在他身旁的,是年邁而沉默的僧侶烏金——既是老師、守護者,也是他在動盪世界中唯一的依靠。兩人雖然物質匱乏,卻在日常相處中建立起深厚而溫暖的情感。
然而,因西藏與中國之間的政治紛爭,安杜無法返回西藏的寺院。一名沒有寺院依歸的仁波切,反而引來質疑與排斥,最終安杜與烏金被拉達克的寺院逐出,只能相依為命,踏上一段前往三千公里外西藏邊境的艱辛旅程。信仰的重量,在現實中顯得如此孤獨而殘酷。
導演文暢庸與安杜的相遇始於2009年。當時他在拉達克拍攝紀錄片《東洋醫學紀行》,透過通曉藏醫的烏金,認識了年幼的安杜。文暢庸回憶:「我一眼就被他們師徒之間濃厚的情感吸引,那是一種不需要言語的信任與依賴。」也正是這份情感,促使他展開長達九年的拍攝。
長時間在高海拔地區拍攝,對身體與精神都是極大考驗。文暢庸坦言,拍攝期間高山症、凍傷、感冒不斷,但更難承受的,是目睹兩位主角被誤解、被排擠卻無能為力的痛苦。「有時我只能拿著攝影機站在一旁,那種無法介入的歉疚感,至今仍難以忘懷。」
片中最令人心碎的一幕,是安杜站在西藏邊境,向山的另一端吹奏海螺祈禱。那次拍攝是在暴風雪與濃霧中進行,沒有登山裝備,徒步十一個小時。「所有的悲傷與寒冷,都只能原封不動地帶下山。」導演如此形容。當晚,他問安杜在祈禱什麼,安杜回答,他代替導演向旅途中遇見的西藏人民傳達思念。那一刻,文暢庸第一次強烈感受到,這個孩子早已悄悄長大。
拍攝結束時的離別,同樣令人鼻酸。三人相擁而泣,約定未來一定要再相見。「人總是在分開後,才會想起在一起時沒能為對方做到的事。」這句話,也成了貫穿《喇嘛與仁波切》的情感核心。
如今,安杜已在錫金的寺院接受正式的仁波切教育,逐漸褪去孩子氣;烏金則回到拉達克,獨自完成長達七個月的閉關修行。文暢庸感性地說:「能與他們相遇,是我人生中最大的祝福。希望他們的故事,能為這個世界帶來一點溫暖與慰藉。」

▲原來確認仁波切之後,就不能在原生家庭裡繼續生活了。

▲跋山涉水,披荊斬棘,走過春夏秋冬來到目的地。

▲由於盤纏有限,老喇嘛在寒冬,只買仁波切的手套。
